為了顯示自己與他人有別,以及有獨到之見解、前衛之思想,而於言語上故作叛逆,在眾多反對聲浪中逆向而行,表面上樂於給予鼓勵,實則是拉了張木椅子等著看好戲。我在文字中不斷提起輟學一事,是因為我感到非常自豪,我并不如他人在其極為有限的認知范圍以內成為一名中輟生該有的言行舉止與面貌。
近來陸續有許多人要我回校念書,念什麼都好,理由沉悶無新意:對你好,對將來也好。然而,誰能確定自己與將來之好壞,只能自「念書與否」中斷定?那些人生中珍貴的智慧與經驗,都是在學校以外的地方才能取得,而我們思想封閉老土的父母親則經常因自己年幼時沒有能力上學,而將其遺憾寄望在下一代身上,并且將學校神圣化,受其所蒙蔽判斷能力,不斷灌輸其主觀思想,此舉實乃偏頗野蠻、不可理喻。老實說,父母親不能受教育,關我屁事!
而那些認為「有念書才有完整人生」的青年們,你們看起來很可笑,拜托別當個蠢蛋!
24. 08. 2009 記: 情緒的源頭只是一封簡訊,但遇到相似的情況,自己的情緒總是不能控制。原先以為自己能夠釋懷,殊不知,三年前那個憤世嫉俗、偏激躁怒的青年,又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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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將凡塵俗子使用金錢所換取之癰疽毒瘡完整棄卻,屆時你我赤裸坦然相視,也只能感嘆其中并無差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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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拉著塑膠椅子,穿梭過熙攘人流,在較其他地方舒適涼快的一角坐下。在安靜得只有電風扇發出的老舊機械摩擦聲的炎熱中午,我從人群的沉默與背影之中,感受得到強烈之不安與悲傷,而這樣的氣氛,正一口一口地將我吞噬掉。
手上單薄的白紙,是由一疊鈔票堆砌而成的。我還沒仔細閱讀白紙上的文字與符號,就已經開始窒息,我的雙眼甚至不能聚焦,視界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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蓄留胡渣的肥胖男人冷言幾句,我知道自己無法成為他關心的片刻。於是我拿著手上不需要真實的錢幣投入他的腦袋里,可是我什麼也沒有得到,我甚至想放棄。他沒有看過我一眼,但是我知道他很高興。這一個關於Failure的故事,在口干舌燥的冷冽窰谷上演,臺下的觀眾是一些傻子,以及一些哭到沒有眼睛的六角怪物。皮膚破裂的導演要我把刀子在自己的臉上作畫,但是我選擇了在自己的頭髮上噴灑除草劑,因為這種意念本身就是一幅畫。傻子繼續扯頭髮,而那一群怪物開始偷竊傻子的眼睛,他們以為這就是賊。眼見表演走向死亡,於是我把假髮除下。我看見有個美味的女孩說要殺我,於是我把手上的刀子遞給她,她溫柔注目,手腳干凈利落,於是世界自此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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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哪一個人類個體更愛我,
唯獨我自己——哪怕是自殘,乃至于自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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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心建造一座木屋,再造一面不設門之圍墻。
我讓自己一直困在這裡,然後安詳地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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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愛非神聖。
經常說性愛屬神聖之事的人,
不過是將其貪戀情欲的行徑加以高潔,
讓他人誤以為每一種性愛都是應該。
這種話,聽在厭惡性愛的人的耳里,格外刺耳。
或許古時的性愛是神聖,
但現今的性愛,實屬骯髒。
骯髒得讓我瞠目結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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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生命所以具其精采之處,
乃以探視人性之黑暗。
也因探視得多,而深感無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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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來偏好簡單的東西。
塵寰囂雜,我妄想有一天,我也能讓它變得乾淨。
但我心里明白,內心那股可怖心緒,始終難以消散。
它給與我力氣以撐過每一個讓人崩塌的時刻,
它輕柔撫摩我的身軀,複以惡狠面龐應對世俗。
我不喜歡它,卻頑固地依賴它。
我經常作夢。
夢里一片滄茫,彷彿無垠的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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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人生,其實接受不了太多正面的解答。
因為悲傷永遠那麼深刻,歡笑永遠那麼膚淺。
人類始終是陰森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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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覺得在自己的內心裡,
有一部分是跟蔡康永的性子是相像的。
我的思維與論調,
並不如同我身邊所認識的那些人一樣,
跟著被設定好的方式行走,
認為發生了不好的事情都需要樂觀以對,
以及不願意談論死亡。
我知道自己難以成為那樣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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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早晨從我工作的地方走出來,
以為晨光熹微,卻是一片昏暗。
在我走出來的那個方向,
前方有條鴻溝,兩岸是馬路,
有座狹窄的鐵橋將兩岸銜接起來。
有一天,在一個死寂的深夜里,
我會從這座殘破的鐵橋上,
掉入污濁而腐臭的泥水之中,
頭部遭受強烈撞擊而死亡,或者昏厥,
然後被泥水沖走,
無人知曉,屍骨無存。
我將其列入我將來死掉的其中一種方式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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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時常說人性本善,
但我認為,這個論調應以雙方面來解釋。
很多平時對你好的人,會突然傷害你。
很多平時對你不好的,會突然以溫柔相侍。
生活了十八年,我最常遇到的,是前者。
人性的善與劣,在於其企圖隱藏的真實性情。
因爲習慣僞裝,所以平時的所作所爲,只屬虛無。
所以突然傷害你的人,或許不是故意,
只因一時的心直口快,故暫且稱他為壞人。
而平時對你不好的人,也稱壞人。
原來這個世界上,並沒有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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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個流浪的老者。
殘疾的身軀,
斑駁的面孔,
癡呆的思緒,
以及惡臭的體味。
被愚昧的世俗之人唾棄,
被淡漠而銳利的語言貫破胸膛,
以拳腳相加,卻一語不發。
步履闌珊,最終以爬行代之。
相由心生。人人滿目瘡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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