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生命,我經常會感到迷惘與無力,而這種感慨,亦委實不足為外人所知悉。
同時,我也對於分享自身之感思有所忌諱,疲態已經顯盡,心裡忽然有一種沉陷的寂寞感受。我曉得,自小被教育成正向思考已是一種慣性,我的心事尚未道出,卻已能準確地猜測到對方給予的答案。當我從所有的人類口中均得到相同的結果以後,我也不得不放棄這種極需要勇氣的行為了。
但要是得到了認可與肯定,是否能夠自此豁達以對呢?
我想,是不能的。我依舊會為其所困惑,接續向內尋求最好的解答。而死亡,才是結束一切無意義的世事的最終果實。
所謂「眾人皆醉我獨醒」,這是多麼大的無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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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習慣與自己相處,我那顆真摯的心,賦予我豐盛澎湃的怡悅與悲傷,牠引導我走向生命的終端——無論是正向的思慮,還是負向的論調。
我并非完全拒絕與其他人類相處,我有調整自己以成就他人的意願,也頗能傾聽除我以外的心底話,但是要我時刻都保持這樣的圍墻意識,則是萬分不情願的。如今回首憶往,發覺這種對於孤單生活的向往并不無原因。我是個讓人反感的青年,我做出了一些讓人失望的事情,而當時的叛逆性格更堅定了我的意念,無論眾人如何輿論指責,我還是會依照自身意願行事,也因此培育出了這個精神上的支柱——本我。昔日有感,給予我最大的支持力量,乃源自於本我,而這些年來,我與本我相互扶持、成長,感情深刻堅毅,故於我心裡,除本我以外,委實難以再容納他人。這就是我對愛情沒有需求的原因。
我對本我的愛已超越一切,即使親情亦然。對於生命的滿足,實在不是人類所能輕易填補的。而我習慣性地閱讀,更是贈與本我最好的禮物,本我逐亦回饋以知足與智慧。在我迷惘懵懂之際,是本我的溫柔耳語讓我清醒;在我無助之際,是本我與我攜手一同面對克服。像這樣不計較利益得失的來往關係,我無法自骯臟的人類身上取得,如此一來,教我如何不更珍愛本我呢?
徒步行走於親離眾叛的世道,許多悲苦辛酸尚未道盡。這些悲苦辛酸也許只是憑空想象,但作為情緒的釋放,這些都是合理的。倘若沒有本我,我可以尋找其他途徑以宣泄情緒上的不滿,而這些途徑是否會讓我往更污穢、更不堪的結果墮落,則實在不敢預測。至少本我時刻保護我的安全,是為莫大欣慰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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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與同事閑聊之中,談起玄妙的吸引力法則時,未經思考逐道出「人生沒有未來,只有當下」。這神來一筆,竟是讓我感到醒悟一般。
以未來作前提而努力,老來固然悠哉輕松,然而要我冤屈飽嘗、摧眉折腰地生活著,委實是十萬分的不願啊。即使要我離開塵世,也別無遺憾。倘若地客觀看待嚴肅的死亡,確實會讓親友感傷與難熬,但是每個人都會有這樣的時刻,無論是選擇自己結束生命,抑或是讓他人來結束自己的生命,這個過程都是一樣的。
因為確確實實感受到自己沒有未來,所以我開始選擇活在當下。
隨時能夠接受死亡,本該是值得慶幸的事,這證明人活在世間,一切歷練已足矣,七情六欲已珍藏體驗,已是富裕的人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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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灑一地的情緒,教我不知如何是好。面對他人,我分明已作抑制,但於此刻回想起當時的情景,卻還是感到失望。
作為一個擁有思考能力的人類,該能釐清自己內心的聲音,哪一種是善、哪一種是眞、哪一種是惡、哪一種是偽。然而自身心墻未曾細心謹慎地建起,逐誤讓數年以前的人格驟然突圍,才會讓自己無可措手足,亦無可奈何矣。昨日臨睡前,想起那些情緒字眼與眾人反應,竟是與以往一模一樣,一切瀝瀝如新,如此真實而不能攻破。
就讓心暫時放下一切,再重新填補以「善 」吧。我還是能夠作出改變的。
而我意念之強烈,是以天地萬物所不能動搖,是無堅不摧的。故請不要嘗試改變那個有堅決立場的「我」(此「我」意指大方向,生活瑣碎事則不在范圍以內),因為你沒有這種能力,更沒有權利。我還是相信,人為自己而活,在人生重要的觀點與抉擇上,一切外來聲音都是多余的、是沒有意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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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盤起雙腿,眉頭似深鎖,正在構思贈予前輩的片言內容。
於不斷回憶過往種種景象之際,樓下響起「Sundial Dreams」,一時間無可措手足,逐再也記不起些什麼了,只留翻滾思緒於心中,而其中滋味無力辨別,不堪其苦,亦無從下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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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hoto by 錢得樂
我徐徐抬首,眼前寧靜和藹的氣氛,教人懷想。與他人分享,未必領情,最終只會是獨自作樂。漸漸地,我開始自己一個人來,一個人呼吸冰冷又雀躍的空氣,跟隨地板的節奏起舞,瞥見同樣形影孤獨的陌生人嚴肅又祥和的神情,以及窺探這個世界裡所隱藏著另外更夢幻萬端的未知地域。
我將四肢平放於床上,這麼幻想著。并非遙不可及,唯體力倦怠,逐藉意志以神游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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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05月27日更新)
# 因患有相當程度的文字潔癖,故以下部份問題已經過修改,而游戲規則亦省略。
壹、
Q01、你的名字?
A:Vin。
Q02、你認為什麼才算是真正幸福?
A:安詳(?)地吃一頓飯、睡回籠覺。
Q03、你們覺得友情重要還是愛情重要?為什麼?
A:此題答案從缺。
Q04、你相信天長地久嗎?
A:我相信不見形體者才能夠天長地久,比如信仰、信念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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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到陽臺,天氣晴朗依舊。
偶然步入這一個全然陌生的領域,我實在不能確定自己是否已做好心理建設,以及肉體上有損壞的準備。因遺失了手機以及錢包的關系,自早上十點鐘左右結束愉快的面談之后,去了警局、銀行還有政府部門辦理遺失證件的手續,也到手機門號辦事處補辦了之前的電話號碼,回到家時已接近下午三點鐘,身心俱疲。暫借用二嫂的舊手機,啟用後,發現有兩通未接電話,應當是該公司分店打來通知上班時間的電話,但未能確定,我也不敢貿然回撥。或許我再也不會接到通知,而我又能恢復之前的自由之身,或是應征蛋糕裝飾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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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間,窗簾背后的藍天白云,已經被黑夜取代,綴有星星數顆。這也意味著明天凌晨五時的考試距離現在不到八個小時,我的疑慮以及緊張也在心里不斷擴張其有限的版圖,仿佛是注定失敗,一切支持的文字、信仰以及聲音,愈形脆弱,不能一擊。
吃過了晚餐,已是午夜十二時。其實身心已經非常疲倦,只是在凌晨四時就要起床,委實是艱巨的事情。想起過去工作時也因隔四、五小時後即得起床上班,也忍住睡意,沖泡一大杯的咖啡陪伴著我細讀網路上虛實莫辯的言論,而咖啡因總是讓我誤以為自己尚年輕氣焰高盛,略視天亮以後之渾沌以及舉步艱難。
這將是難熬的一天,我不確定我能夠承受身軀上以及心靈上之熬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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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些細小的幼蟲在我的眼眶周圍蠕動,但是牠們不敢靠近瞳孔,因為黑色的瞳孔喜歡吸食或者咀嚼幼蟲果腹。在深夜,我能感受得到牠們輕微蠕動的頻率,這種感覺隨著夜愈深愈強烈,一直到我的眼白爬滿血絲,逐漸壞死為止。而我身體以內的自動修復功能會為我治療,以為黑夜再次降臨時作出準備,準備再壞死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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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里忽然浮現的這種情愫,
與我對父親的感情有所交疊。
我對父親淡漠而不具耐心,
常常是父親主動開了個話題,
就被我回話以“嗯”、“對”地敷衍交代而結束。
我忽然能夠體會那樣的心情了。
但是我并不會作出改變,
一如我對我的父親那樣。
我認為,這是后果。
即是后果,就必須承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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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是清晨六時了,我徹夜不能睡眠,
逐起床閱讀前天自紀伊國屋書店購入的《午后書房》,
閱畢一章,眼睛微感酸澀,以為是睡意所致,
但平躺於床上半小時以后仍是不能入眠。
微啟眼睛凝望,窗外依舊朦朧昏暗,
而平常自回教堂傳來的巨大誦念經文的廣播亦不能聞其聲。
起身認真張望,原來窗外正下著毛毛細雨,
忽然又想起,原來今天是禮拜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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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個月以來,心里空蕩蕩,似乎是遺失了某一種仰承。
于是,我上網,在無垠大海里,積極而滿懷希望地找尋那一支纖細的針。
最后,她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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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類始終是獨立個體,未必係指其肢體相連與否,
而是根深蒂固緊系思想的對于自由的向往。
近日來斷續思索其意,終能從過往的經驗以及日常生活之中悟出一些道理來。
常聽人說朋友的存在是為了能感受得到分享的喜悅,這是我萬分不能認同的。
人類擇其好而聞,其他無關痛癢之事本不能為他所牢記,
只要細心觀察其顏目便能略知,但我想這是人們不愿真誠面對之事,
更多者,是根本不理會對方給予的反應,而是自說自話,自我滿足。
我以為,只要愿意沉浸在與自己對話的美好世界里,
就沒有害怕寂寞的道理。世上有那么多人需要朋友,
原因只是不愿意孤單一人,意指,只要身邊有人,就萬事足矣,形同虛無罷。
世事喜悲唯自我才能真正體會,如能渙然冰釋,
世間一切關于自私的觀感方能以自我為中心。
最后,不能免俗的需要套句聽夏的話:放下此間一切,即得大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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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位經常微笑的小女孩,
記得,其名為時光。
她始終口蜜腹劍。
長大了以後,她變成了一位不經他人所認識的、
喜歡旅行的、面善心惡的女人(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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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有足夠的勇氣,
能花一些金錢,購入單眼相機,
也許就能從此消失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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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窗簾拉開,
晨曦便是如此猶如漣漪一般蕩漾而入。
房間里的穢氣與塵埃,
仿佛為光束所吸引,因其魚貫而消散。
那個所謂值得紀念的日子,
已依照原先計劃完成,
頓時輕鬆潔凈不少。
望能持續進行清理之工作,
以維持身心靈之暢快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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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即將黯然倒流三個年頭。
我知道,這次我總歸能獲得我想要的生活,
我能從眾人之蔑視中安然踱步,
亦會變得越來越孤獨,越來越溫存,
我不再如從前浮躁,我的心靈逐越發潔凈。
因為,我不再需要面對虛假的人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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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時候,我的腦里會浮現不合乎正常的想法,
如果同朋友或是哥哥分享,不一定會獲得認同。
我只是欲分享,而非詢問意見,這點我倒是非常固執。
從何遇見聽夏的文字,早就不記得了,
但對於文字以及照片淡淡投遞而來的風雅質感,委實教人難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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